再受伤害。
裴思好奇地打量两个盛韫,这种好事让他忘了回答问题,直到被盛先生又抽了一下,他才呼痛,缓缓道:“老婆,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我还是伤患……以及,我擅长修改灵器的功能,不过一个灵器只能修改一次。”
灵器被天衡司记录在册,按照敏捷、幸运、力量、稀有等维度进行综合评估随后排序,裴思只要能改动其中一个数值,灵器的功能就会发生变化。盛韫心中一凛,他从未听说过谁有这样的天赋,想起天衡司用于检查明臻尸体的那个灵器……怪不得裴思来用会有不同的效果。
这是否说明他能看到灵器的各项数值,脑子里还能算出不同数值排列组合出的不同效果,并在瞬间选择他所需要的改动?
这……
盛韫神色复杂地看了裴思一眼,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聪明一点。
“好啊!我是为了救你,你还改时光之轮?!”盛先生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拿隐霞刀剐了裴思。
裴思抿唇,可怜巴巴地往比较宠他的盛韫身后躲:“我不是把时光之轮送给你了吗,那时候我就改动了它,它只有记录功能了。你怎么能试图覆盖我们相识相知的过程,我不允许!”
两个盛韫:……
时光之轮是稀世珍宝,传闻能修改历史,结果就被裴思……改成了……恋爱记录仪?
“我那是为了救你!而你呢,根本不珍视自己的生命,每天想的都是什么!?”盛先生面红耳赤,即便穿着得体的西服,他也感觉自己在裴思面前无处遁形,拨动时光之轮本意是为了让他活下来,可裴思毫不领情。
盛韫总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两个世界关键的区别好像是……他们的做爱次数?盛先生最多做了一次,而盛韫……
嗯……是有点太频繁了。
盛韫额角也开始突突跳了。
裴思状若害羞,拉住快要离开他站到另一个阵营去的盛韫,叫屈道:“这是我的脑内世界,我的记忆,我看到你还能想什么?”
盛先生彻底崩溃了:“你第一次见面就想肏我?!你有病吧!”到底为什么要救这混蛋,还要在他脑内世界里看着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盛韫:……我不是你们py的一环。
三人三面相觑,最终,盛韫幽幽地问:“那你现在是死是活?”
终于回到了关键问题,裴思眨眨眼睛,柔弱地靠在盛韫肩上:“本来快死了,做了这么多次以后大概不会死——你应该知道月坞的心法,歪打正着了。”
在盛韫耳中,裴思的话乍一听似乎颇为怪异,然而他深知裴思所言非虚。
月坞之道,追求自由与欢愉,与元道那严谨的修炼之术截然不同,讲究双修之谊、同欢之趣、应乐尽乐之境。
月坞心法以心有所求、欲望得遂为修炼之本,如此方能功力大增。这等修炼思路,因其与主流的克制、隐忍、努力相去甚远,常被其他组织视为异端。
然而,盛韫与裴思相识已久,逐渐领悟到月坞心法虽看似邪门,实则蕴含深意。
如果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即便寿与天齐,不过是世间一具行尸走肉,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道法自然,顺应人心,而他们也正因为顺从了裴思的心救回了他。
而现在裴思神采奕奕地看着盛先生和盛韫,一副只要做了就能马上恢复的样子,盛先生又勃然大怒,用伞柄抵着他的下颌:“要是敢骗我、敢死,哪怕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再杀你一次。”
盛先生活了三十六年,自从遇见裴思后,他的人生就充满了意外。
他第一次被一个年轻修士如此执着地追求,第一次与自己的老师纪渊产生分歧,第一次因为冲动答应了裴思的示爱……
十岁时,盛先生曾幻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不断攀登的修道之旅,直至顶峰,永不停歇。这一路上或许囊括了收集灵器的计划,但从未涉及与他人结为道侣的安排。
尽管裴思乍一出现便光彩夺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但盛先生起初并没有动心,裴思也只是紧盯着他,除此之外,并无放肆之举,盛先生一度误以为他想要挑衅自己。
然而,当他把裴思从天衡司中带出来,他便开始不断示好、反复表白。
如此狂热,盛先生只当裴思在胡说八道。但一次又一次的交会,裴思始终热切,令盛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他的心绪会为裴思的出现而波动?他甚至没有当即给裴思一个教训。
直到和裴思告别的那一夜,盛先生似乎找到了这个谜题的答案。
年轻人又一次在家中向他剖白心意,盛先生突然意识到可能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他的人生从他进天衡司捞裴思的那一瞬起发生了质变——随后,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裴思的爱意。
他是否只是一时冲动?
如果是一时冲动,为何他愿意为了救裴思而不惜一切代价,冒着改变自己人生的风险,拨动时光之轮?
盛先生或许不明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