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李嬷嬷道,“嬷嬷,这人脾气真古怪,一会提点我,一会儿又冷淡得紧。”李嬷嬷心下略动,面上温和,“姑娘记着引章先生的恩情便好。”“嗯,我知的,母亲说受了恩就要报的,”顾妙儿点头,将母亲生前的教诲说了一次,“嬷嬷呀,引章先生说陈太夫人就喜欢知规矩的人,你也是国公府的老人了,可要教我些规矩,省得我不叫陈太夫人欢喜。”李嬷嬷替她解着发饰,又替她梳着一头乌发,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又极为自然地梳着这满头的乌发,“姑娘的规矩极好,陈太夫人会喜欢姑娘的。”顾妙儿叹口气,手支着下巴,“但愿这般吧。”她心下也略狐疑,母亲是国公府庶女,先老国公又是个宠妾灭妻的,怪不得母亲未高嫁在京里,只嫁到他们顾家这样的小门小户里。她将脑袋靠李嬷嬷身上,“嬷嬷,太夫人待母亲好吗?”李嬷嬷将个精致的丸药揉开抹在她脸上,抹得极为精心,“太夫人膝下只有国公爷与二老爷两个儿子,自然将姑娘的母亲作亲生的一样,先前呀太夫人让姑娘在此处抄经都是一时受不得这母女阴阳两隔之苦楚,你可别怨太夫人。”顾妙儿可没怨陈太夫人,都无从见过面,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夫人,她不过是国公府嫁出去姑奶奶的继母,哪里有那么大的脸去怨人?“嬷嬷且放心,我省得的。”李嬷嬷不光替她抹了脸,还给她抹了全身,光着身子陷在锦被里,叫她揉开丸药在身上一寸一寸地抹开,抹着抹着她就睡着了。李嬷嬷却不睡,依旧替她抹着全身,手又往她胸前掂了掂,白嫩嫩的双乳叫她用双手掂着,沉甸甸的两团肉儿,比起姑娘年少时都要沉些,叫李嬷嬷流露出满意之色来,凑近脸往顾妙儿腋下闻了闻,一股子馨香涌入鼻尖,心下暗暗嘀咕,“到是个叫人销魂的身子,将来就盼着你替姑娘出口气了。”顾妙儿叫她揉惯了身子,睡得极熟。李嬷嬷手揉得酸了,就叫上桃红,“给姑娘揉揉脚。”桃红一直在边上看着,也时不时地帮上一把,见嬷嬷掂着姑娘的双乳,叫她面红耳赤——她只晓得太太生前那会,李嬷嬷也是这么伺候姑娘的,自然也不当这事儿是甚么大事儿,就依着李嬷嬷的吩咐替姑娘揉着那双纤纤玉足。她替姑娘揉着双足,见李嬷嬷伸伸懒腰去睡,不免撇撇嘴,“嬷嬷,您给姑娘揉的是甚么?我闻着姑娘是越来越香了,能不能也叫我……”话还未说完,就叫李嬷嬷打断了,眼睛还瞪着她,“姑娘的东西也是你能想的?伺候好姑娘才是你的本分!”桃红低头不吭声了,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头骂了好几声“老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