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嫦如幽兰泣露的娇颜,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咄了一声,扯着骏马调转方向,“你先回去等消息,孤去求求母妃,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江宝嫦看着魏怀靖远去的背影,听到身后响起马蹄声,连头都没有回,轻声问:“陆恒,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陆恒每次遇到江宝嫦,都能从她身上发现新惊喜,越来越0不透她的心思,索x直接说出内心的疑惑,“江姑娘,你早就算到你表姐会得宠吗?那天说的法子,便是借辈分之说,隔山打牛吗?既然已经x有成竹,为什么还要在太子面前做戏呢?”
江宝嫦下意识拿起手帕擦眼泪,被浓烈的气味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缓了缓才道:“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让太子殿下觉得我对他暗怀情愫,就算得不到我,心里也会好受许多。我不想和他撕破脸,只能采取这个法子,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陆恒又问:“万一贵妃娘娘被太子说动,削去你表姐的位分,将她打入冷g0ng,强迫你嫁过去呢?”
江宝嫦笑道:“你小看贵妃娘娘了,对她来说,一枚美貌听话、得到圣上欢心的棋子,b一枚虽有丰厚身家,却无关痛痒的棋子,要重要得多。只要我们姐妹俩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太子多一个良娣或是少一个良娣,根本没人在意。”
陆恒听江宝嫦自b为“棋子”,既觉刺耳,又生出几分叹服。
他摇头道:“你无关痛痒?只能说是贵妃娘娘看走了眼。”
他沉默片刻,又道:“不过,你能顺利度过这次劫难,终究是件好事。”
江宝嫦苦笑道:“还没完呢,更麻烦的在后面。”
陆恒不解其意,忍着背上的疼痛,把她送回住处,尚未喝到她亲手冲泡的好茶,便听到娇喝之声。
端yan公主手持马鞭,怒气冲冲地闯进院子里,抡圆手臂,朝空中甩出一鞭,叫道:“江宝嫦,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