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讲他一直都生得很好看,傻乎乎地盯着他的脸晃神。他渐渐敛了笑,饶有兴趣明知故问:“你在看什么?”“你。”话音刚落,辛楠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没过脑子,霎时间红了一张脸,立马别过目光,试图退回安全距离。魏寅将她猛地一拽,她忍不住小声惊呼,整个人几乎是贴到了他的怀里,动弹不得。“你躲什么?”他诚心逗她。辛楠张了张嘴,脑子里下意识想到《论语》里的“女人难养”,硬生生把前半句给憋了回去。“亲则生狎,近则不逊。你靠得太近了,我容易蹬鼻子上脸。”他又笑了起来,反问她:“你之前骂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句‘蹬鼻子上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觉得这人真记仇,正想起身瞪他一眼以示不满,却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她愣住了,才发现自己其实现在正完全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膝盖几乎没有碰到沙发,双腿之间重心全落在男人的身上。肢体亲昵的亲吻,旖旎的气氛源源不断从那盏台灯里涌出,顺着光线淌满地板,淹没掉她。饶是她再不通人事,高中也上过生理课,自然懂这意味着什么。“别乱动。”魏寅视线落在她光裸的脚踝,像观赏着什么一般,目光幽深一寸寸划过她的身体。“你还要这样多久?”上扬的语调有些警告的意思。他硬了。辛楠大脑轰鸣,一片空白,全身发麻发烫,却强撑着支起瘫软的身体一点点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魏寅疲倦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仰起头揉着自己的眉心。她始终保持着沉默,却默不作声地关掉了那盏台灯,一室之内不再有光。魏寅正要睁眼,她再次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大腿。“……要我帮你吗?”她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吹走。魏寅没有犹豫,直接挪开她的手,下一秒骤然起身将她步步紧逼后退。辛楠被他逼到窗边,直至退无可退,一双眼睛纯净无辜,但又好像比谁都狡猾。她的脊背贴在玻璃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仰起头看见了他危险的神情。“你懂你在说什么吗?需要我给你个教训?”“我还以为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和我上床。”她话出口竟毫无负担,那张漂亮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不齿的表情。他幽幽看了她一眼:“我只说一次,去睡觉。现在。”辛楠欲言又止,却也没再同他周旋,听话地从他侧身让出的位置抽身朝着卧室走去。他始终望着她的背影,回想她手停留在他大腿的体温,一时间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喝了酒不清醒,还是本能如此。但最让魏寅感到恨铁不成钢的是,她居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主动把自己送上门。还是说她对任何人都这样没有防备?似乎是为了教训她乱说话,就在她即将要走进房门时,魏寅忽然用喑哑的声音沉沉开口,“锁好门。”感觉这话好像调情。于是她回头笑,在昏暗的灯光里鬼魅般轻声说,“你说的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