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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 / 2)

。他想让她哭——一边哭一边叫他哥哥。在床上。那几个字说出来后,难以言状的羞耻感在某一刻达到了顶点,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名为禁忌感的东西。徐知苡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红苹果。顾不上失不失礼,她一把按下挂断键,短促的“嘟”的一声,隔绝了那头不怀好意的哼笑声。心绪翻涌,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人表面看起来光风霁月,实际上骨子里坏的透透的。捏着手机站了一会儿,徐知苡才感觉到脸上的温度没那么滚烫戾气,她顿了一下,赌气似的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出去帮姥姥干活。手机上传来急促的断音,陈嘉屹挑了挑眉,唇角微勾,带着上扬的弧度,似乎很愉悦。他把手机塞进口袋,转身往真皮沙发上一靠,双腿散漫的交叠在一起,勾勒出精壮的小腿线条,流畅利落。周煜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瞟了他一眼,好奇的问:“谁的电话?”他话一出来,就想起陈嘉屹方才一股春风荡漾的表情,福至心灵,但还是不太确定,猜道:那个小知苡的?”陈嘉屹在嘴边过了一遍“”小知苡”这三个字,下一秒脸上和颜悦色的笑就没了影儿,只剩下凉嗖嗖的眼刀刮着周煜,就好像要把他那身皮肉都给剔了一样。周煜一脸懵,暑假他跟周湘倚两人闲着无聊一起组局打boos,听的最多的就是小知苡三个字,这会儿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他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儿的,但陈嘉屹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周煜不忿:“周湘倚平时不也这样叫?你怎么就对我下脸子啊。”他真的很委屈,这点醋不至于吃吧:“你双标你清高,我要告诉小知苡去。”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机示威。陈嘉屹都快被他那戏精的表情给呕到了,他把玩着指尖的银质打火机,轻飘飘睨了“戏精”一眼。周煜没看见,还在那儿跟戏精上身一样控诉他:“我们多少年的兄弟情了,你现在居然为了个称呼给我摆脸子,想当初如果不是我,小知苡也不会认识你,这么说的话,我还是你俩的媒……人呢。”本来想说媒婆的,可周煜认为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是什么脸上长着黑痣嘴唇很厚的媒婆。“哦……”陈嘉屹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语气里的理所应当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挑衅:我追的人,现在是我的人了,自然只能我叫。”周煜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还有那接近病态的掌控欲,心下一跳。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个事实。陈嘉屹对徐知苡。并不是玩玩那么简单。他内心有些震撼,面上不显,点头的同时揶揄他:“呦,这次还当上大情种了?浪子收心了?”对于周煜的幸灾乐祸,陈嘉屹只低头笑了一声,声线清冽。半晌过后,就在周煜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侧过头,直勾勾的盯着他,修长的指尖还漫不经心的掂着打火机,开口的嗓音却不容置疑:“下次改了。”周煜愣了一下,随后应了个“好”字。流连花丛的浪子入了情,好还是不好。他无从得知。只知道,以后对着徐知苡,他得收起他那股子轻佻劲儿。不然,醋王都要把他给淹死了。……九月二十八号这天,天公很是作美,天阳光明媚,清风微燥,空气里还萦绕着草木味的清香。早上一早起来,徐知苡告别两位老人,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南俞的飞机,七八个小时的路程,因为是头等舱,里面很安静,只有轻微的敲键盘的声音,还有飞机穿过云层缥缈的气流声。戴上耳机,徐知苡听着就睡着了,昨晚是跟姥姥一起睡的,听她絮絮说了一些阮芝小时候的趣事,睡的比较晚。到南俞的时候还没到中午,她迷迷糊糊随着人群下车,拿了行李走出机场,外面车流不息,热浪滚滚,徐知苡撩了下耳边的碎发,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她换了只手拿行李箱,用右手接电话。“在你左手边。”陈嘉屹言简意赅的开口:“过来。”在距离徐知苡三四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银色奔驰,车身在太阳的光圈中反射出晃眼的铮亮。车牌号那串数字不是她熟悉的,所以徐知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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