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甫才离开御思殿,便又在殿外遇上去而复返的端木景,而他一见倾君欢便问。
「无碍,皇上没有为难襄定,殿下无需挂怀。」知道他问的是什麽,倾君欢也不讳言的直接回答,毕竟,皇上的杀意虽是隐悔,但若是连她这素未谋面之人都能察觉,那他这当了他二十多年孩儿的端木景必是看的更加一清二楚,这皇上征战天下时的霸气与杀机。
「你已看出,仍旧坚持麽?」端木景皱眉,不单是因为眼前人的决心,更是纳闷他父皇居然轻易放她离去,他便是因为忧心父皇yu除倾君欢之意太过明显才又折返yu护她一护,却不想她已安然离殿。
「事实上,皇上的杀意倒是令襄定安心不少。」至少,端木向桓眼是雪亮的,只是碍於朝政上的纠葛牵扯太多,所以愿意一听她的条件,更是所幸的允了她,也为他自己後续留了个台阶好下,加上她手上这份诏书眼下,端木向桓是不会为难她的
「此话何意?」安心?父皇想杀她,她居然还能安下心?这究竟是个什麽样的nv子?莫不说能在父皇手中安全退殿,眼下知道父皇有杀她之意居然还说她安心?
「殿下,有些时候,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您要去思考的,也许不单就只是表面上的结果,里子里的原因才是行事的下一步棋的诱因。」端木向桓想杀她,无非就是怕她误了端木景,毁了大庆朝,毕竟,红颜祸水的道理人人皆懂,但如今放了她,亦是相同之里,对端木向桓而言,只信了她一半,另一半则是赌注,赌她倾君欢的能耐,信她倾君欢的心思不在此,所以这才放了她。
「水能覆舟,亦能载舟是吗?」短短的会面,竟能与父皇交锋至此,也许,真是小看了眼前这名nv子了
「皇兄是来见父皇的吗?咳咳」
突地,一名脸se苍白的白衣男子走到,伴随着咳嗽声响,对着端木景说着,眼神却暗自打量着倾君欢,而倾君欢听见了这名男子称端木景「皇兄」便知应是三皇子端木晏,变垂首而立候在一旁,却对那咳嗽声留了意。
「是阿,三弟今日可好些了?怎麽不在g0ng里歇着,眼下虽是四月天了,可依就是寒风刺骨了些,出来万一染了风寒可还了得?」说着便去扶。
「皇兄多虑了,正是因小弟觉得今日好些了,才想出来走走,别总老窝着,发懒。」笑了笑,眼神再度往倾君欢身上疑过,便开口问了:
「皇兄,这位是?」
「阿,这位是我一名江湖友人,今日特地带她进g0ng处理一些事情,襄定,见过三皇子。」
「倾君欢见过三皇子殿下。」闻言,倾君欢便行了跪拜大礼,心中暗自打量着,有了一番计较,看样子,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重新的思索思索了。
「请起,倾君欢?难道姑娘便是那名闻天下的倾君欢?」语调略感诧异,偏头看向端木景,大有兴师问罪之意的说了。
「我说,皇兄阿,怎麽你何时结交了这麽位名气响亮的人物却也不对晏弟我打声招呼啊?看样子容貌更是绝se,莫非皇兄你对人家倾姑娘动了非分之想?所以才带她进g0ng来的?」打趣的说着,暗自却打量起倾君欢,一名至多二十岁的nv子何以名满天下?他不解。
「晏弟切莫胡言,我是与襄定的丫鬟在一座山上偶遇,送回她的丫鬟之後方才结识,没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皱了眉,怎麽这晏弟还是这般喜欢胡言乱语,要是让他人听见了,岂不笑话。
「是了,还请倾姑娘切莫将本皇子的话放在心上,本皇子这是在与皇兄说笑的呢。」
「三殿下说笑了,襄定心里有数,又怎会不懂这是殿下们兄弟之间的默契呢?对了,二殿下,襄定府中有事尚待处理,便先行告退了。」方才见到隼儿空中盘旋,应是流墨到了京城,可这隼儿却不回白枫阁却到皇g0ng上空盘旋不去,想必是流墨或是轩哥哥有事相寻,才让隼儿报信,思及此,倾君欢便打算离g0ng,便提起离g0ng之意。
「倾姑娘只身一人回府是否有所不妥?不如让侍卫送你回府吧?皇兄你说呢?」端木晏俊眉皱起,也不待端木景回应,招手便yu寻人好送倾君欢回府。
「殿下不必劳烦了」
「不,晏弟说的有理,你府上数月前才遭人入侵,现下还是谨慎些为好,你不愿有人跟着,至少也让本皇子派车送你回府。」
「谢二位殿下好意,襄定心领了,并非襄定不领二位盛情好意,而是g0ng外已有人等候襄定,二位无须担忧,襄定也实不能再多做逗留,必须离g0ng了。」看着隼儿盘旋的样子,想来应是在g0ng外等着了,也不知是谁、发生何事,竟是这般急不可耐的前来寻她,想到这,倾君欢心中隐隐不安,急yu离g0ng。
「那好吧,不过,让本皇子送你出g0ng,这你总不会再拒绝了吧?」毕竟有他带路倾君欢离g0ng的速度会快的多。
「谢殿下。」
「流墨?」
出了g0ng,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