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绿谷出久送到租屋的楼下后,相泽消太站在树影等了一会儿,看到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绿发的少年站在yan台朝自己挥手致意后才转身离开。
吃完的餐具被泡在水槽里,si柄木却不在屋子里,客厅的茶几上一部红黑se的掌机被随意地扔在上面。
清洗完餐具,绿谷拿着换洗的衣物去浴室洗澡。香波是薄荷柠檬味的,其成分有凉爽提神的效果,洗发水则是绿茶味的。一通澡洗下来绿谷总是被si柄木吐槽说像是一杯移动的茶饮。
放松地倚靠在沙发背上,绿谷拿起掌机,熟练地进入游戏页面。
活泼可ai的兔子剪影在屏幕右下角奔跑,数据加载完毕,主界面随着轻快音乐跳了出来,绿谷调出游戏记录一看,哦……吊又刷新了排名啊。于是调出自己的存档继续玩起来。
从开发者和玩家两个角度来看同一个游戏,关注的点不同,游戏t验也自然不会一样。
刚开始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吊抱怨为什么游戏的主角是一只长着长长尾巴的兔子,初始技能只有两个——飞踢、侧踹,真的会有人为这样一个游戏买单吗?然后随着剧情关卡解锁和常驻池、限定池子的开放,吊以单为单位地往里面砸钱氪金,看着因为装备特殊卡牌而变得肌r0u喷张、盘虬纠缠的兔子手持巨斧一劈一砍9999,笑得像个孩子。
绿谷手上动作灵活地c纵着兔子装备不同效果的卡牌pk敌人,解锁新章剧情。屏幕的光打在脸上,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因为兴奋睁大,像是两轮满月在没开灯的客厅幽幽发出光亮。
要是相泽没有推拒绿谷的留宿邀请的话,此刻一定会联想起看见小鱼g的黑猫。
此时的相泽消太坐上驶向另一个城市的电车,萎靡地把自己塞进座椅里,用围巾一圈圈把脸缠上以遮挡车厢内的灯光。
……还能睡七个小时。
自费氪了两单以后,绿谷如愿ch0u出限定卡牌。
一边想着明天要早起返校的事情,一边仿佛听见金钱哗哗进账的声响,绿谷脚步轻盈地走进卧室准备休息了。
躺在床上,绿谷熟练地输入密码进入论坛水贴子。
手指停顿住,虚点在被一条条新留言刷起的热帖上,被拿来镇楼的是一张经过调se的照片。
混乱的人群朝着拍摄者的方向奔跑着,被调成灰se。一张张慌乱而扭曲的脸庞在灰se的人|流里闪过,然后被定格,让人联想起鬼怪故事中沉溺在三川途的亡魂。画面里所有的鲜活se彩都聚集在一人身上,那是一道逆着人流朝混乱中心走去的少年的背影。
高举着手机,手机屏幕的光亮朦胧地打在脸上,一双绿眸与画面里鲜活的绿se相辉映。按下保存,绿谷出久眨了眨眼睛,“这下小胜又要生气了。”
车站四点五十就开始运作,绿发的少年披拂着凌晨街头朦胧月光走进灯火通明的电车站,手里拎着作礼盒包装的静冈网纹瓜。
绿谷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的车厢,端端正正地坐在座椅上,把蜜瓜稳稳地放在大腿上抱住,然后上俩眼皮一碰,迅速进入小憩。
本来可以叫黑雾直接传送回去的。但是如果只有来的票和监控记录,没有走的,要是引起有心人的关注那对绿谷来说又是一个麻烦。所以绿谷只好四点钟起床洗漱,从租屋出发,轻装简行,全身上下除了钥匙、钱包、手机就只有提前买好的静冈蜜瓜。
这是给光己阿姨带的伴手礼。
原本爆豪光己就和绿谷引子有着十分深厚的情谊,引子遭遇不测以后,又对绿谷出久照顾有加,还把他认作g儿子。要不是出久执意不肯接受领养,现在就已经改名叫爆豪出久了。不过也因着社会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法,爆豪光己还是成为了绿谷出久的监护人,照管他直到成年。
刘海柔顺地搭在眉骨的位置,在颧骨上洒下细碎的y影,像是摇碎的月光洒在绿谷脸上。少年闭着眼睛,面容平和安稳,抿闭的嘴唇是泛着光泽的浅粉樱白,面颊上褐黑se的小雀斑似乎散发出焦糖的甜蜜香气。卷翘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春光,薄薄的眼皮底下是一双胜过世间所有翡翠珠宝的眼眸,此刻正在静谧中安睡。
电车与轨道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天蒙蒙亮,更多的乘客从途经的各个站台走进车厢,都默契地保持着车厢内的安静。
除了大家都在默默遵守社会礼节、不给其他人带来麻烦外,更多的,是那睡着的绿发少年姿容叫人心生怜ai,那是一种b飘落在肩头掌心的樱花花瓣更为柔软的存在。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穿着黑白se休闲外套、墨绿se长运动k的绿谷顺着大路转弯又直行地重复着左左右右左右右左这样的顺序走到了绿谷宅。围墙上挂着的小木牌还是绿谷引子亲手制作的,左下角画着一朵潦草ch0u象的小花。
掏出钥匙,绿谷开门进屋,屋内整洁g净,几乎维持着几年前的样子,也没有更换电器之类的东西,破了一角的花盆里栽种着喜岱誉栀子,一段时间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