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自己在郎璇心里成为可怜人,裴思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你想多了,钟大小姐的丈夫是程大少程诚先生,他现在是瀛洲的cfo——你天天忙着内外事务,难道没注意过瀛洲和月坞往来的交易单都是谁签字的?”
啊?他没留意过这个细节可能是他不够仔细,但坞主竟然知道?郎璇傻傻地看着裴思,坞主不愧是坞主,虽然爱偷懒,但还是对月坞很上心,他终于能放心了,月坞一定不会像他之前待过的地方一样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盛韫已经彻底受不了和钟大小姐对话了,他冷着脸说:“你叫十个程许来我都不怕,我也有帮手——而且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一款,是程许硬要找我打架,他根本不占理!”
“什么叫‘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一款’,盛韫!老娘哪里不好?!你还想不想要搜神记了?!”钟大小姐眼内冒火,恨不得把盛韫烧出个洞来,然而,目光一转,她忽然注意到盛韫穿着帽衫,愤怒戛然而止,她转瞬哈哈大笑,“笑死,盛韫,你怎么不穿三件套了?你成年后第一次穿除了西装以外的衣服吧?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落魄了。”
“ruby姐,因为先生最近要低调行事,所以才没法盛装出席啦。”裴思终于忍不住开口维护盛韫,站到了他身边。
钟大小姐满眼都是盛韫,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裴思,一见这位年轻美男,她又是眼冒爱心,奔到了裴思身边,搂住裴思的手,哀声道:“小裴,你好久没来啦!有没有想姐姐啊?”
“裴思?!”盛韫挑了挑眉,尽管猜到月坞和瀛洲有往来,裴思应该认识钟大小姐,但眼前这个亲密的景象是怎么回事?几秒之前,他还在担忧裴思会吃醋,现在看来——
钟麓这妮子果然死性不改,又见一个爱一个了!
盛韫无语地闭了闭眼,希望这次……程许不要再生出误会,找裴思决斗了。
裴思小心而努力地把手从钟大小姐怀中抽出,思前想后,他火速搂住了盛韫,吓了盛韫一跳。
裴思一本正经地对钟大小姐说:“我现在有家室了,要三从四得,ruby姐不能做让我做坏男人。”
盛韫顿时昂首挺胸,自得地看了钟大小姐一眼,女人正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们,仿佛在猜测这段关系的可信度,他勾唇笑道:“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这一款。”
钟大小姐冷笑一声,看着盛韫说:“老牛吃嫩草。”
盛韫:……
钟大小姐随后又看着裴思,幽幽道:“从我这套了不少消息后,私联正主成功的感觉如何啊?裴思小迷弟。”
盛韫:????
裴思倒不矫情,害羞一笑道:“谢谢ruby姐倾囊相授。”
“裴思!”盛韫肘击了他,一脸迷惑,“她能知道我什么信息?”
钟大小姐眼见他们要吵起来,完全不怕事地看热闹插嘴道:“盛韫,你几个意思啊,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你那装逼喜好我还能不了解?小裴既然向我虔诚地取经,那我肯定会教他啊,我又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别带坏裴思。”盛韫警告她道,要不是看在他们勉强还算是在元道上过课的同窗,就为着程许和裴思这两件事,他都要把瀛洲拆了。钟麓总能让他莫名其妙吃瘪,上次是被程许莫名寻仇,这次是裴思……盛韫着急道,“你被她骗了多少钱?!”
钟大小姐:……
“我们这是同好互助,怎么可能骗钱!瀛洲又不是邪教,而且我很缺钱吗?!我是钟大小姐!我老公是程大少!”钟大小姐差点被盛韫气死,她年轻时候的眼光果然不行,真跟了盛韫,他准能把人气死。
“没……”裴思急忙解释,一把握住盛韫的手。
盛韫更是警惕:“不为财,就是为色——裴思,你糊涂!”
钟大小姐:……
“我不是……”钟大小姐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盛韫的目光当即扫了过来,像只护崽老母鸡,她从没见过盛韫这一面性情,今晚一定要告诉程诚!
好吧,她说自己不图色也不是很合理,毕竟全瀛洲都知道她好男色,要不是裴思长成这样,她也不可能在他好奇盛韫的过往时耐心地提点他几句,生怕盛韫孤独终老,钟大小姐正经地解释:“我只是摸了几把肱二头肌!”
“程许和程诚知道吗?”盛韫冷静地问。
“绝对不知道!”钟大小姐对天发誓,这种乌龙绝不会再演变成海清修士决战瀛洲之巅了,虽然作为话题里的女主角,传出去是程许和盛韫为了她决斗,她也乐意担这种美名,但她家的正牌大醋坛子不能再翻了。
“那就行,下不为例。”盛韫冷冷地看了裴思和钟大小姐一眼,这两位盛韫迷妹、迷弟顿时被训得十分服帖,都乖乖点了点头。
钟大小姐喜欢热闹,一见熟人就开心,目光在盛韫和裴思两张脸上贪婪地转了一圈。但她很快便看腻了,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张生面孔。
年轻男修!弟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