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的故事说与了我,与当初阿泰尔说的并无二致。”
“南迦巴族天赋异禀,世代皆为男子,且能通婚生子。传说此族为天神后裔,下凡时随带了天庭珍宝而来。世间传闻得到这些珍宝,不光能号令整个部族为己用,更能夺得天下武林。”
“为了避免引起江湖腥风血雨,南迦巴一族隐匿山林,与世隔绝。只余小部分人定点外出,而宝藏之所也只为历代族长所知晓。”
“原以为这个秘密会世代传下去,不巧在你我父辈,也就是第十七代族长那一代出了变故。”
“那时的族长藿湘外出时遇上了遇袭受伤的西凉国皇子塞翰,藿湘将人带回部族,力排众议为他疗治。两人朝夕相处,很快便日久生情。只不过藿湘被情爱冲昏了头,识人不清,塞翰之情尚不知真假,窃取宝藏秘密倒是铁板真真。”
“他伤愈回国,很快便带领十万铁骑焚烧屠村。南迦巴人虽各个神力,依旧寡不敌众,死伤无数。仅剩的族人逃出了南迦巴山,混入市井才逃过一劫。”
“族长藿湘众叛亲离,神志受损,至此下落不明。”
“塞翰搜遍了整座山脉也未能找到传说中的宝藏,才知藿湘才是解开谜题的关键。只是藿湘早不知所踪,便放出消息称男子生子之时便是宝藏重现之日,以此来让江湖各势力网罗世间异象,寻找藿湘线索。”
“因此那些人才会盯上我,只因我由男子所生。泰达之子对我存有灭族之恨,便与圣火教勾结,妄图借此除掉我。而阿泰尔,作为西凉王室,大抵也是塞翰一流。”
“只是他们不知,藿湘流落市井,产下一名男婴,后这名男婴被人收养,此番动乱也算告一段落了。”
刘安不确定道:“你说这名男婴……是我?”
裴天启颔首,“我见了柳无情,他便是当初组长护法之一。他说南迦巴人在特定时期会散发特定香味,只有族长一脉一生都会伴随这种味道。”
“灭族之后他寻找了大半辈子想找到藿湘,终于在开阳外郊找到了那种香味。顺着一丝线索,他找到了那名男婴,发现他早已被人收养,且生活无虞。他不想再将之卷入世仇恩怨中,便决定远观之,只在必要时才出手。他收了男婴的异母胞妹为徒,以此接近男婴,并暗中予以帮助。”
“只要他不松口,宝藏的秘密便永远石沉大海。这也算是他对藿湘在天之灵的一种安慰。”
“只是他未想到,这名男婴会和他故人之子搅和在一起。”
裴天启苦笑,“他大抵也没想到他最不期望在一起的两人会结合产下后代吧。”
“原本沉寂下来的事故仇恨又悄悄萌芽,尘封往事再被掀开,他守望的职责也随之悄然改变。”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我?”
“就是你。”
裴天启握住了他的手,刘安没有挣开,而是说:“我身上有那宝藏的线索?”
裴天启点头又摇头:“之前是,现在,在裴念身上。”
午饭时分,两人才从帐篷出来。
瓦达见两人少有的独处,掩饰不住好奇心,探上前问:“你们聊了些什么,小念念可是睡了?”
裴天启将他挡在大毡外,不让他打扰儿子睡觉,又吩咐他将两人的餐食送来。
瓦达不情不愿地去了,刘安还在消化之前裴天启说的。
他看着裴念的脸,小孩儿半岁,脸型都长开了,白白嫩嫩也越来越有裴天启的影子。
这个是他的孩儿,他将他带到这个世上,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将他卷进这些纷争中。
他注定无法给他一个正常的家庭出身。
刘安满心愧疚,轻轻抚了抚裴念的脸。裴念不知梦到了什么,,砸吧了几下小嘴将刘安的手抱着贴了贴。
刘安笑,裴天启也跟着笑。
他走到刘安身边,轻轻说:“你放心,定不会让念儿有事。”
刘安的忧虑和缓了些,他转过身盯着裴天启。这个他从第一眼起便爱上的男人,爱到即便满身伤痕都无怨无悔的男人,此刻正安安静静站在眼前,对他说一切有他。
刘安的情绪一下子上来,他深吸了口气,颤着声说:“将军知晓裴念是将军的孩儿,裴念出生时身子并不健朗,若他们找的是他,刘安定会拼尽全力保下裴念。若他有个好歹,刘安也绝不独活于世。将军当知刘安之决心。”
裴天启听他表决心,突然觉得这人改变了以往的柔弱表象,又觉得这股坚韧一直都存在于他内心。
他拥着他,内心心疼又无比坚定。
刘安又说:“刘安不奢望将军能一直对刘安保有这种情感,刘安只请将军看在父子连心的份上,能保住念儿。”
这是刘安离开后第一次正视他俩的感情,尽管他对他的热情依旧持保留态度。
确是第一次向他松口,并承认裴念是他的亲骨肉。
裴天启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抖,他深吸了口气,闻到刘安身上熟悉的香味,他后来有去研究过,